扬州码头,扬州知府李元早就悄悄来到码头迎接,他和宝玉早就是老交情了。
以前几次来扬州都是他前后安排,宝玉在朝中也一直对他照顾有佳,宝玉也对他的治理能力颇为满意,有调入南方省当巡抚之意。
宝玉的官船缓缓停了下来,李元早就恭敬地在岸边恭候宝玉了。
宝玉携黛玉走下官船,李元将她们引入附近一座客栈休息,他知道宝玉只是短暂补给后继续向苏州进发。
李元道:“王爷及王妃来到我扬州,真是令我们扬州蓬荜生辉,我一得到消息就已经在准备了,招待不周,请王爷见谅!”
宝玉道:“李大人不必太过谦虚,我等此次只是路过,不可惊动官府,我们是私交才告诉你,不可张扬。”
李大人道:“王爷为人低调,是我等朝廷命官的楷模,除我外没有其他人知道你到来,不过最近坊间传闻说东恒王会到访扬州、苏州祭拜。”
宝玉道:“无妨,我离开京城的消息怕是早就传出来了,我倒要看看是谁想会会本王。”
李元道:“王爷雄才伟略,实乃我大朝之幸,从我第一次见王爷,我就知道王爷绝非凡人。如今到我扬州地界,请王爷放心前行。”
宝玉道:“时间紧迫,我们稍作休息后继续前行,我们到苏州拜祭完后就返回扬州停留一段时间。”
“王妃在扬州的府邸早就已经收拾好了,我在扬州静候王爷回府,我已经让人在此备好宴席,请王爷及王妃赏脸。”李元笑道。
说完,就起身带着宝玉、黛玉等朝隔壁雅间走去。
穿过一个阁楼,眼前一座大殿豁然开朗,一张古香古色的八爪鱼大桌子上就摆满了扬州特有的家乡美味。
黛玉也是眼前一亮,这是她好久都没有尝过的家乡味道道。
李元道:“这是扬州地道的口味,王妃应该是最熟悉的了,请王爷、王妃入座!”
黛玉看着这些菜笑道:“鸡汁煮干丝、蟹粉狮子头、文思豆腐、三套鸭、鸭包鱼翅、叉烧阙鱼、拆烩鲢鱼头、烤方、扒烧整猪头,这些都是我们扬州的名菜。”
李元笑道:“王妃果然聪慧,一别家乡多年依然记得这些地道的扬州菜,我就不打扰王爷、王妃用餐了,粗茶淡饭,请随意。”
李元说完就恭敬地离去,宝玉向跟在后面的雅儿、袭人、紫鹃、晴雯、麝月、雪雁道:“你们也一起过来吃饭,人多吃饭热闹些。”
黛玉笑道:“都来尝尝我们地道的扬州菜吧!不必拘谨。”
众丫鬟齐声说道:“谢谢宝二爷、宝二奶奶。”
宝玉笑着道:“跟了我们这么久,还不知道我们的脾气吗?都动筷子吧!”
大家都不再客气,都早就馋了,一路上都没有吃过什么好东西。
酒足饭饱,紫鹃笑道:“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,这会是跟着二爷、二奶奶长见识了。”
袭人道:“我跟着二爷出来过,不过总觉得这外面的东西比京城的好吃,好久前吃过一回,仔细回味还是以前的味道。”
宝玉道:“我们吃完了,也该继续赶路了,争取速去速回,回来让你们吃个够。”
丫鬟们立刻及精神抖擞,扶着黛玉朝外面走去。
李元早就在门外恭候多时,见宝玉他们出来忙迎了上来。
宝玉道:“李大人,我们也该离开了,多谢大人的热情款待,就此告辞!”
李大人拱手笑道:“大人能屈尊到我扬州,迎之不及,仓促之间招待不周,期待大人返回,定隆重款待,就此别过,一路平安!”
宝玉带着一群人又回到官船,官船启动,继续顺流而下,下一站就是姑苏苏州。
沿途一派江南水乡的景象,景色迷人,比之来的路上所见富裕繁华不少。
宝玉感叹,果然如前人所说“苏湖熟,天下足!”江南凭借地理优势,雨水充足,是天下的粮仓。
船沿途没有在停留,经过一晚的行驶就进入了姑苏苏州地界。
黛玉的祖地在苏州最南边,这里山清水秀,是林家的发家之地。
想到林家,宝玉感慨万千。
姑父林如海之祖,曾袭过列侯,到林如海时,业经五世。起初时,只封袭三世,因当今隆恩盛德,远迈前代,额外加恩,至林如海之父,又袭了一代。
林家祖上降等承袭过列侯这一爵位,至林如海之父为最后一代。
至林如海时,林家根基已尽,君子之泽,五世而斩。
林家支庶不盛,子孙有限,虽有几门,却与如海俱是堂族而已,没甚亲支嫡派的。
其父亲林如海却出人意料以科第“探花”出身,历任“兰台寺大夫”、“巡盐御史”等职。
越靠近祖地,黛玉心情越低落,眼里基本都没有干过,总是湿润的。
官船一靠岸,迎接宝玉的是姑苏苏州的知府刘付刘大人,这也是跟宝玉熟悉的一个老臣了,为官清廉,深受宝玉赏识。
“王爷、王妃,一路辛苦了,欢迎你来到古城苏州。”刘付恭敬地说道。
宝玉笑道:“刘大人不必客气,我们直接回祖地祭拜,看也到了祭拜的日子,劳烦带路。”
刘付早就准备好了车马,一路上数百人浩浩荡荡地朝黛玉祖地驶去。
这时,天上下起了濛濛细雨,路边的柳树在雨滴的清洗下露出一抹新绿色,烟雨朦胧一派江南特有的景色。
越靠近祖地雨越大,山间路途湿滑,车队减缓了行进速度。
不多久就到了林家祖地,这里渐渐没有了城里的烟火气,四周寂静。
宝玉知道林家已经人脉不多了,现在为她父母看陵的是不知隔了好多代的堂叔。
烟雨蒙蒙,宝玉搀扶着宝玉朝陵地走去。
在一座颇具规模和气势的陵墓前,大家都停步不前,一座孤坟屹立在其中,坟上已经荒草丛生了。
黛玉早已经泣不成声,在宝玉的搀扶下勉强前行,她手中捧着一大簇鲜花,宝玉则拿着各种祭祀用品来到陵墓前。
黛玉用尽最后的力气将花摆放在陵墓前,点完香默默地跪在地上朝父母深深的伏地跪拜下去。
“父亲、母亲,不孝女儿来看你来了。”黛玉泣不成声道。
一阵山风吹过,坟前草木摇摆,像是在点头回应黛玉。
黛玉跪在坟前,想起她年幼孤苦伶仃,没有兄弟姐妹,自幼多病,母亲早逝,与父亲相依为命,没有几年父亲又离他而去,黛玉心里抑制不住悲伤不已。
宝玉怕黛玉伤心过度,担心黛玉的身体,他让袭人和紫鹃扶起黛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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