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我一点都不为自己做过的事情感到后悔。”
“你以为我生气的是你连接我的手机定位？”苏岁没好气的白了余殊年一眼。
不明白这个人平时看着明明还是聪明的，怎么一到这种时刻就蠢得让她怀疑人生呢？
余殊年挑眉：“不然呢？”
“……”苏岁咬了咬牙，这才终是轻叹了口气说道：“就像那个手机挂件一样，你从一开始就知道那个手机挂件价格不菲，但你却没有告诉我，而是喊我一块直播，通过直播让水友来告诉我。”
一开始，苏岁还以为手机挂件的事情只是一个巧合。
但事已至此，她就是个傻子也能猜到余殊年当时是故意叫她直播的。
否则就他这手，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要跟她直播双排呢？
苏岁越想越觉得生气，所以也不等余殊年开口，就又接了下去：“你会这么关注这件事情，甚至能提前预感到有危险，还连接了我手机上的定位，为什么？
以我对你的了解，你绝对不是那种没有凭据就瞎担心的人，也就是说，你应该早就猜到了我口中所说的粉丝是利奥假扮的吧？”
见小朋友都已经反应过来了，余殊年也不再隐瞒，而是直接点头：“的确，不过不是早就猜到，更确切的说，应该是有所怀疑。”
“是，你明明怀疑，却一点都没有向我透露过，为什么？”苏岁追问。
“……”余殊年的眸色微深，他想说，是因为他手里没有证据，怕说出来苏岁不会相信。
可这话到了嘴边，他就突然明白苏岁为什么生气了。
“你对我没有足够的信任。”见他不说话，苏岁也缓缓吐出了答案。
她垂下眸，好一会才又补上一句：“其实就算没有证据，只要是从你嘴巴里说出来，我就会相信。”
但你却没有说。
这才是我真正生气的原因。
“对不起。”余殊年抱着她的手更紧了几分，除了这三个字，一时之间，竟然想不到还有其他能说的话。
而苏岁好不容易把隐藏在心里的话说出来，自然是要说个痛快的：“还有，你以为我是傻子吗？你以为我不知道他有问题吗？可我明知道他有问题，却还是来了，你想过为什么吗？”
“为什么？”余殊年虽然顺着苏岁的意思接下去了，可心底却莫名咯噔了一下。
他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，苏岁明知道有问题，却还是来了。
或许，原因并不在她自己身上，而在他身上。
果然，不等他多想，苏岁就接了下去：“利奥把YS打假赛的证据发给我了，他说如果我不出来见他一面，他就会把这些东西都发到微博上，他还说……”
假赛？
从YS成立以来，他就一直亲自管理，从来没有假手于任何人。
就算是老白，也只是名义上的经理，实际的助手。
所以他可以非常确定，YS绝对没人打过假赛。
至于利奥手中的证据，也肯定是假的。
但他更好奇的是，苏岁自己就是YS里的一员，YS有没有打过假赛，她应该非常清楚才对。
既然如此，那她又为什么会中招呢？
“他还说了什么？”余殊年问道。
“他还说，你就是YS的决策人，一旦这些证据你就彻底完蛋了”
苏岁吸了吸鼻：“你说你有什么资格对我生气，我是不是曾经问过关于YS决策人的事情，你还记得你当时是怎么回答我的吗？
你没有回答我，而是选择了逃避。
如果你不是心虚的话，那又为什么要逃避呢？
可如果你真是心虚的话，你觉得，我敢拿你的前途，甚至是整个YS的前途来冒险吗？
打假赛的后果有多严重，你又不是不知道。
更何况……”
她想说，更何况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秘密已经暴露，她还以为自己在利奥眼里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老爷们。
而一个男人们对另外一个男人做什么？
不就是疯狂的粉丝想用这种方式见自己的偶像一面吗？
比起他的前途和整个YS的前途，根本不算什么。
可她犹豫了好久，终是没能把后面的话说出来。
她怪余殊年骗她，怪余殊年不信任她，但她又何尝做到了诚实和信任呢？
或许，有些事情根本就不能怪他。
毕竟是她先开的这个头。
但她后面的话虽然没说出口，余殊年却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。
这个笨蛋是猜到了他就是YS的决策人，才会那么在意那些假赛的证据。
他的确没有资格责怪她。
因为她并不是为了自己冒这个险的，她是为了他。
意识到这一点，余殊年只觉得整颗心都滚烫到了极点，眼眶发烫，连鼻尖都酸了起来。
明知道他说了谎，还愿意这么保护他。
他还有什么不敢说的？
他还有什么害怕？
如果走到这一步，他还不敢面对小朋友的心意，那他就太蠢了。
“是我。”他的声音很轻，似乎还带着些许颤抖。
他把头埋进她的肩窝里，努力控制着心底的情绪，这才终于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静了一些：“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，而是……”
他沉默了一会，终究还是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来。
虽说这已经是他们俩心照不宣的秘密了，但只要苏岁一天没有主动说出来，他就什么也不会说。
苏岁当然明白他想说些什么，抿了抿唇，也鼓起了勇气问道：“所以，我们第一次遇见，在咖啡厅的时候，你为什么要骗我？为什么要说……让老白安排决策人跟我谈？
既然你就是YS的决策人，直接亮底牌，直接跟我说不就行了？”
“你当时不是还有所顾虑吗？”余殊年反问。
听到这话，苏岁瞬间愣住。
什么意思？
余殊年怎么会知道她但是还有所顾虑？
他不是后来跟她用视频会面的时候才知道她性别的吗？
早料到苏岁会是这种反应，所以余殊年也不等她回答，就又接了下去：“你觉得我们的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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