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……这是为什么啊?难不成那封密报,原本就是一个阴谋?!其实就是想要搞掉之前的那些官员的?这也太黑暗了吧?”
拓跋天儿惊恐的说着。
萧云却摇了摇头,然后说道:“其实……事情没有那么复杂,还挺简单的。”
“简单?”
“是啊,特别的简单。”
“怎么个简单法?这么好理解的吗?那为什么我理解不了?”
“因为你不是百姓啊,百姓们啊,其实都可以算是江湖人,不与财争不与官斗,讲究的就是一个人情世故,这最重要。简单来说,有些事情百姓们互相之间可以说,自己可以说,可以喝酒了说,可以抱怨的说,可以肆无忌惮的说,但若是要被人记录下来,若是会被上层知道,那他们还说个屁啊?哦,一个人冒出来,拼死的说了,结果呢?他肯定被上层给记下了,日后直接被人穿小鞋,雇工的不敢雇你,里正还得把你的田地给收了,更有可能的是被那些强悍的家族给灭了,毕竟灭掉百姓,他们就跟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,只要有所羁绊,只要是想要活命的,想要活的稍微好点的,那就打死都不能说!起码……不能是自己说,他们希望别人把这件事说出去,捅出去,但自己去说?呵呵,大家都是为了过日子,犯得着拼这个命吗?就算讨来好处,就算是上层都被法办了,日后新官上任,谁敢用他?还不也得赶紧把他给弄出去,或者弄消失了,上层们办点事才舒心吗?这样的代价,是一般百姓能够负担的起的吗?之前虽然是活的差了点,但还可以活不是?一时嘴痛快,结果弄得都活不下去了,何苦来哉?”
“这……就这么简单?”
“是啊,就这么简单,其实就算是放在你身上,也是一样,文宗很多事情都做得不对,你是文宗圣女,见得自然更多,若是某一天北魏国主问你,对文宗有什么看法,应该如何管制,你怎么说?你肯定要打个囫囵场,和稀泥一样的应对过去,最好是两方都不要得罪的好,毕竟……你除了是圣女之外,你还是拓跋家的女儿,不是吗?若是因为你一个,把拓跋家都给陷进去,你甘愿?”
“我……”拓拔天儿想要反驳两句,可是半天也没有想出太好的办法,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。
是啊,有些话,她确实也不敢说。
任性如此,或者说,规矩如此。
萧云说道:“所以自始至终,陛下都没做错什么,但事情到底怎么样,那里的事,谁说的是真的,其真实情况又如何,那就不知道了,连我也不知道,因为我也没有去过那种地方,至于安慰陛下的话,只能是一句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了,人力终有尽时,又不是神,怎么可能了解的那么多?”
拓拔天儿也是点头说道:“那还真是难啊。”
“难,真的很难。”
到底难不难?
起码对北魏国主来说,这是一件困难的事。
这几天他越想越不对劲,尤其是他的直觉,感受到周围的空气好似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。
就像是有一把利剑悬在他的头顶一般,连呼吸都变得极为不畅。
他审视自己的感觉,怎么都觉得是那个上官家的缘故而引起的。
所以又决定要好好的调查一下上官家,实在不行,就把他们家给灭了!
当断不断,必受其乱。
这种道理北魏国主还是知道的。
每每遇到这种大事,他总是喜欢找一个人来商量。
莱阳候。
再次进宫,坐在自己经常做的座位上。
听完北魏国主的说辞之后,他的神色剧烈变化了一阵。
随后长长的叹了口气。
脸色痛苦,甚至还抹了一把眼泪。
这让北魏国主有些错愕,赶忙问道:“你这是怎么了?过来的时候就有些奇怪,现在更是都哭出来了,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有什么问题可以跟朕说,朕为你主持公道!”
北魏国主显得很气愤。
谁敢对莱阳候做什么?不想活了吗?
莱阳候看了一眼北魏国主,颤声问道:“上官家的事,就不能不管吗?”
“不管?!”
北魏国主一惊,立即问道:“是不是他们对你做了什么?这该死的上官家,当真是越来越过分,朕不去管它,它倒是要出来搞事!哼,看朕……”
还不等他继续说下去,莱阳候却再次叹息一声。
然后说道:“陛下,看来您是不会放过上官一家,终究要牵扯进这件事当中,那卑职……就只能对不住您了。”
“什么?你有什么对不住朕的?你到底在说什么啊?到底是什么意思啊?”
莱阳候再次叹气,说道:“陛下,微臣送您的茶,您喝了吗?”
“怎么突然又……朕喝了,爱卿送来的茶果然是好茶。”
“茶水中有毒。”
突如其来的一句话,将北魏国主整个人钉在座位上。
他不解,不信,不甘,愤怒,甚至……崩溃。
各种情绪直接冲上来,他以为自己会跳起来,结果却瞬间抽去了所有的力气,坐在那里,挣扎两下,竟然都没有站起来。
甚至想要说话,都变得有气无力。
“为……为什么?”
总算是问了出来,只是声音轻微的他自己都差点没有听见。
莱阳候没有听见。
但他知道北魏国主会问什么。
所以站起身来,冲着北魏国主拱了拱手,说道:“最开始是卑职那个不肖子孙,被友人蒙骗,中了毒,他被安排了一个任务,只有找到像卑职这样官位的人物,才能换取每十日吃一次的解药,在卑职被他欺骗的那一刻,卑职突然发现自己的儿孙还是蛮聪明的,起码在整个过程中,卑职连一丝的怀疑都没有,所以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而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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