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职业？
是律师。
江曼辞沉默了下，现在她知道厉璟言为什么要选修法学了。
要是欧阳妍歆的话，给自己儿子指定个选修课的课程还不是小case？
能看出来厉璟言真的对法学不太感兴趣，听了一半他就哈欠连连了。
江曼辞不知道，如果是往常，这个时候厉璟言早就趴在桌子上凑合一下睡了，要么就干脆起身出去不听了，但是厉璟言并没有这么做，实际上也是在给未来丈母娘面子。
不是白滢讲课没意思，只是厉璟言不听罢了。比如江曼辞，还有其他一些同学，都听得津津有味。
起初，江曼辞也以为白滢上课会是讲一大堆理论知识的那种感觉，毕竟其他的法学课基本上都是这么讲的，但很显然她错了。
白滢上课一点都不死板，反而是把听上去很严肃刻板的法律讲得很生动。
江曼辞认真做着笔记，抬眸去看白滢的板书时，刚好跟白滢的视线对上。
江曼辞微微睁大眼睛没躲闪她的眼神，然后白滢冲她笑了一下。
像是被感染了般，江曼辞怔了一下，随后她的嘴角也微微浮现出一个弧度，恰到好处。
她垂眸继续在本子上记着，只不过下一秒，白滢开口时她身子就僵了一下。
“靠窗第四排的那位男同学，可以请你简单谈谈你对这个问题的理解吗？”
白滢点名时，全班人都在找这位所谓的“靠窗第四排的男同学”，然后发现这个人是厉璟言。
江曼辞愣了下，因为厉璟言此刻正在低头打手游。
江曼辞怕厉璟言没听到，脚在桌子下面踢了踢厉璟言。
然而厉璟言听到了，他微微皱眉，把手机往旁边一放，起身的瞬间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副眼镜。
他戴上眼镜，扫了一眼PPT上的题目，然后便道：
“法学在本体上是科学，在核心问题上，不是科学。科学的传统意义，是指经验科学。科学的基本特征是，诉诸实验，可观察和可验证，卡尔·波普尔则说是可证伪。按照波普的观点，弗洛依德的精神分析不是科学……”
厉璟言一大段一大段的说着，连旁边的江曼辞都听愣了。
再看白滢，她一边听厉璟言说，一边微笑着点头，厉璟言发言完毕坐下后，白滢第一个带头鼓掌，说他讲得很对。
江曼辞嘴角一抽，戳了戳他，问，“你很懂的样子，不是说对法学不感兴趣吗……”
“嗯，不感兴趣。”厉璟言应了一声，完全没否认。
那怎么……？
“可是我妈天天跟法律打交道，她上大学的那几本书在我上初中的时候就丢给我让我背完了。”
也就说，他刚刚那些话完全是背诵出来的。
“你理解那些意思吗？”江曼辞问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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