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方和诹取闻声都是一愣,心说这里荒无人烟,怎么又有人来了,因而同时回头,就见身后不远处还真站着两个人,十方一看就是一惊。
就见这两人一高一矮,高的穿着一身绿色锦衣,体型干瘦,看年龄也就二十出头,一张脸黄澄澄满是病色,一看就是常年体弱多病,只是他衣着华贵,像是个有钱的公子哥儿一般。
他旁边的矮子还没十方高,穿一身褐色粗衣,体型肥胖,圆滚滚的身子,看年龄只有十五六岁,头上还扎着两个发髻,倒像是这位公子的伴童。
绿衣公子面带微笑,又冲十方拱了拱手。
十方打量了一下二人,见这绿衣公子虽然身体不佳,但举止有礼,也赶忙还了一礼,问道:“这位公子是跟我说话吗?”
绿衣公子轻轻点点头,说道:“不错,这位小兄弟,方才正是在下问话,不知小兄弟见没见到一个黑衣女子从这里经过?”
十方心头就是一动:“他问的黑衣女子,定然是刺玫姐姐了,难道他也是混元教的?”
因而十方回道:“方才我的确看到一个黑衣女子骑着一匹大黑马,从这里经过。”
绿衣公子和矮胖子一听,都是面露喜色,绿衣公子赶忙又是一礼,急切问道:“那敢问小兄弟,她往哪个方向去了?”
十方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,心里琢磨:“看来他并不是混元教的,如果是和刺玫姐姐一起的,必定知道她去往那木什么楼了,那他们究竟是什么人,为什么要打听刺玫姐姐呢?”
十方脸上露出戒备的神情,又问道:“敢问公子,你和那黑衣女子是何关系?为何要去找她?”
绿衣公子也看出十方面露怀疑,赶忙解释道:“小兄弟,你别多心,我并非是什么歹人,唉,实不相瞒,我是秦川长安府人氏,你方才见的女子其实是我的远房表妹,她从小就入了混元教,不久前,我姨丈不幸病重,姨母便托我去往华山,寻她回家,哪知道到了华山,见了她师兄,才知道表妹下山去了。”
十方听着未置可否,绿衣公子又说道:“那师兄只知道她往东去了,却不知道具体要去哪里,我也只好带着家童一路找来,直到昨日打听到她投宿在西边不远的陕家集,今儿一早往东来了,我便急忙追赶,走到现在,见四处荒无人烟,心急不已,还以为找丢了,正好见到小兄弟你在这里,才想着侥幸问上一句,真是天幸,没想到小兄弟还真看见了。”
十方这才点点头,说道:“原来如此,唉,看来公子也是着急地很,那我就告诉你,她往那个方向去了。”
说着十方用手一指北面大路。
诹取见十方指着北面,就是一愣,心说:“那姑娘原来是混元教的,怪不得会附焰术呢,不过她明明是往南边去了,十方怎么给人家指的是北面?他还没献祭爽灵,怎么就这么健忘了?”
因此诹取刚想提醒十方,哪知道十方突然手上用力,捂住诹取的嘴。
绿衣公子一看十方指明了方向,登时大喜,急匆匆道了谢,带着矮胖子一起就往北走去。
看着二人走出有十几丈远了,十方这才松开手,诹取气呼呼问道:“你小子有病啊?捂我嘴干嘛?我说你还是不是个人,那小姑娘明明是往南去了,你干嘛给人家指北面,没听人家说,小姑娘的爹病重,赶上了兴许还能最后见上一面,你可真是缺德带冒烟,损透了。”
十方赶忙将手放到唇边,嘘了一声,才压低声音说道:“这两个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,弄不好很可能是两个妖怪。”
诹取一听好悬没笑岔气,“你才刚披幡,就知道怎么识别妖怪了?我跟着老头儿几十年,见的妖怪比你吃的包子都多,那病秧子要是个妖怪,从今往后,我就不再吃包子了。”
还没等诹取话音落地,就见那二人如一阵风一般,转身又回来了,一眨眼又到了十方面前。
就见绿衣公子面带冷笑,矮胖子却望着十方是一脸的迫不及待,还瓮声瓮气冲绿衣公子说道:“哥,我饿,我渴。”
十方心知不妙,只能硬着头皮问道:“公子你怎么又回来了?”
绿衣公子冷笑一声:“小兄弟,你心肠好,帮人就帮到底,说来实在不好意思,我这兄弟啊,刚才突然又渴又饿,你说这荒郊野外,我哪儿给他找吃的喝的去,但我这兄弟有个毛病,只要肚子一饿,死活就不走了,非吃饱喝足不可,所以没办法,只能问小兄弟借点吃喝了。”
“借点儿吃喝?”十方愣了愣神,“渴了倒好办,旁边河里有的是水,可吃的,我身上也没有啊。”
绿衣公子又笑道:“小兄弟千万别吝啬,我说有你自然就有,我这兄弟饿了并不吃五谷杂粮,渴了也不喝江河湖水,他啊,只喜欢吃活人心肝,喝活人的血。”
绿衣公子话音未落,那矮胖子嘴里捣鼓着“我饿,我渴。”,就直奔十方扑来。
十方早听的头皮发炸,一把拉住诹取是扭头就跑。
矮个子在后面紧追不舍,一边跑,身体也发生了惊人的变化,就见这矮子浑身皮肤变得斑驳不堪,犹如涂了一层铜绿一般,满嘴伸出尖利的獠牙,十根粗壮的手指也长出几寸长的乌黑指甲,如同利爪一般,奔着十方就抓了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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