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于列御的临时干预,周五没有召开董事会,蔚蓝暂时算是躲过了一劫。
但这仅仅只是一时,她昨天对董事会成员做出的承诺并不能更改,一个月后,不管有没有找到列杰的把柄,她都得自动滚蛋!
周六一大早,不用上班的蔚蓝趴在床上痛苦地呻吟,没过多久,她就在床上作妖,犹如烙饼一般,没一刻能安静得下来。
“难受……不想动……浑身酸痛……”蔚蓝双手抓紧床单,死活不肯起床,说话都在大喘气,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嗝屁了。
“哪里不舒服?”列墨微微蹙眉,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,没有发烧的迹象,就是有点冒虚汗而已,室内温度保持在26度左右,应该没热到出汗的程度。
“我不知道,就是感觉好冷。”蔚蓝忍不住抖了一下,感觉全身冰冰凉凉的。
“等一下。”列墨起身去了浴室。
蔚蓝看着他的背影,心里有些不爽快,她用被子裹住自己的全身,将自己全副武装起来。
她决定当一个缩头乌龟,今天哪都不去,不管是老宅还是其它地方,都让她没有安全感。
想到列哲远那对父子的恶心模样,就令她如鲠在喉,感觉糟糕透顶……
“来,掀开被子,我来给你擦汗。”列墨无奈地看着床上的蘑菇包。
“不要。”蔚蓝不停地发抖,道:“不用管我,下去做你自己的事,我缓一缓,马上就能恢复正常。”
列墨听了完全不信,这女人就不像没事的样子,他拿起遥控器关掉空调,接着就走了出去,准备打电话请家庭医生过来。
床上的蔚蓝朝门口瞥了一眼,微微放松了一些,她打算继续睡觉,梦里啥都有,还可以暂时逃避现实。
而门外的列墨打完电话感觉有点不对劲,不明白怎么好好的一个人,突然就成了这样。
不是感冒,难道是中暑?
他满脸不解地转身,瞧见床上的人睡着了,身子也没再发抖,他紧悬的心平稳下来,走过去帮她整理好被子。
睡得正香的蔚蓝脸上带着笑,就像没事人一样。
家庭医生和列墨聊了会儿,在本子上记录了蔚蓝的情况,然后分析道:“她可能得去看看心理医生,据我所知,这种特殊的生理反应有不少人出现过,普遍都是接触陌生人就会感到有压力,身体忍不住发抖,其实都是心理原因导致的应激性反应。”
“是吗?可她以前并没出现过这种情况。”列墨喃喃道。
他深邃的眸子里充满无奈,昨天还要求报销餐费耍无赖的女人,今天竟然会因为他的存在而发抖,这让他有些哭笑不得。
最严重的是,她竟把他分类为“陌生人”那一范畴,感觉有点没法忍啊……
家庭医生耸耸肩,她并不是心理医生,对这方面知道的有限。
列墨送走医生后,就听到楼上传来“咚咚”地跑步声,一道身影正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下楼,来到他的身旁。
“前天发生的鞭炮事件,给很多老板造成了影响。”蔚蓝嗓音干哑,颤声道:“陈副总和叔叔决定去那些老板家道歉,爷爷命令我跟着一起去。”
“你不想去也没关系。”列墨柔声安抚她:“就说生病了,他会谅解的。”
“不行。”蔚蓝摇头拒绝:“我必须得一起去。”
她抓紧手机想出去,可全身抖得越发厉害。列墨伸手拽住她,将抖如筛糠的女人拉到沙发上坐好。
“先平复一下紧张的心情,跟着我一起深呼吸。”列墨凝视蔚蓝的脸,说:“来,用力吸气……用力呼气……”
“啊……呼……”蔚蓝认真练习几次,哭丧着脸说:“不行,还是想发抖,怎么办,我是不是生病了啊?”
立在玄关边看热闹的白宥鸣忍不住“扑哧”一声笑了起来,那声音太大,引起了于妈的注意。
老人家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胳膊,将人领到餐桌边吃早餐,还小声叮嘱了几句,让他收敛点,别笑得太大声,以免打击到“阿墨”。
蔚蓝没有理会那个吃货,抱着双腿坐在沙发上继续发抖,甚至还给自己裹上了毯子,列墨望着她异常的行为,感到有些头疼。
饭桌旁的白宥鸣瞧见于妈去了厨房,就拿起莲蓉包咬了一口,口齿不清地问道:“小蓝蓝,告诉哥哥,你在害怕什么?”
“没有,什么都没有。”蔚蓝抖着唇回答,眼神空洞。
“你告诉我原因,我让老二给你好处哦。”白宥鸣两手都拿着一个包子,凑到蔚蓝耳边嘀咕。
虽然是说悄悄话,但他的声音可不小,一旁的列墨也听见了,他没有反驳白宥鸣的话,漆黑的双眸一直盯着蔚蓝的脸。
“那个……”蔚蓝吞了吞口水,尽力克制住发抖的身体,道:“能不能让他给我涨零花钱?我最近很穷,昨天还被人坑了十万块,家底都空了,一点安全感都没有……”
“了解。”白宥鸣忍住笑意。
他来到好哥们身边,用眼神示意了一下,让对方赶紧解决这个大问题。
列墨推开正在吃腊肉包子的家伙,有点无语地望着蔚蓝,刚开始他一直以为是因为公司压力太大,才造成妻子心里出了问题。
现在看来完全不是,要说压力大,最开始交换身体那段时间才算严重。
那会儿她对管理公司的事一窍不通,天天扯着嗓子哭,一路跌跌撞撞走到如今,当时都没有逼疯她,现在更不可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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