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列总,您真会开玩笑。”谢含压根不信蔚蓝的话,他再次劝道:“撤诉对我们两个来说,都比较好,毕竟这官司越是引起轰动,对我们越是不利。”
蔚蓝想了想,确实也是这个道理,列墨和她的事,又得被翻个底朝天了,还给各大门户网站增加了点击量。
同时,列墨和她还会被网民们评头论足,因为很多人并不在乎事情的真相,他们只喜欢凑个热闹,吃个瓜而已。
“谢总,你这是担心公司股价下跌,怕引起股民们的抗议吧。”蔚蓝看着会场上的人群,此时大家在鼓掌,都在欢迎马总上台说几句。
谢含顺着蔚蓝的视线望去,也跟着鼓了鼓掌,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,看向马总时,他目光里带着钦佩。
“列总,如果您愿意私下和解,我会带上诚意,咱们可以详谈条件。”谢含收回视线,接着道:“我认为列总是个聪明人,不会干出杀敌一千自伤八百的事。”
蔚蓝撇撇嘴,这人可真够狡猾,明明是来求人,给人的感觉却像是在施恩。
他以为这样说,她就会怕吗,那也太天真了。
“我回去思考几天,再给你答复。”蔚蓝拿着手机示意,表示她要出去打个电话。
谢含点了点头,眸色诡谲难懂,他倚在墙壁上,望着那道远去的背影出神。
“谢总,原来你在这里。”列哲远走过来,笑道:“我刚刚在大厅里找了圈,还以为你没来。”
谢含看向列哲远,眼里闪过一抹恨意,带着彻骨的冷,这眼神让列哲远愣了下,陡然感觉温度下降不少。
过了几秒,谢含低下头讥讽地笑了笑, 再次抬起脸时,他又恢复了无害的模样。
“这么重要的交流会,我当然不会错过。”谢含叹道:“能和业内老板们探讨未来房产趋势,我感到很荣幸。”
列哲远怀疑刚刚只是错觉,他也重新挂上笑容,连连称赞谢含年少有为。
等到蔚蓝打完电话走进来时,就瞧见列哲远和谢含又搅在一起去了,她无奈地摇摇头,只找认识的几位老板,简单地交流几句。
傍晚时,蔚蓝离开了会场,她回到家后,就将谢含说的话,复述了一遍。
她最后总结道:“谢含的意思是,打官司对两家公司的股价都会产生影响,你有什么条件可以和他谈。”
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列墨坐在电脑桌前,正在浏览新闻,发现引导的舆论效果还不错,媒体都在深挖幕月传媒,已经有人在分析这家公司的幕后人了……
蔚蓝挠挠脑袋,有些看不懂列墨,不知道他的打算是什么,是想谈和?还是准备起诉下去?他也没给她一句准话。
“算了。”蔚蓝懒得想太多,她打开笔记本电脑,开始处理今天下午剩下的工作。
……
酒店包厢里,传来碰杯的声音,还有人兴奋地嚷嚷声。
“谢总,你放心吧,我们肯定会帮你。”列哲远笑道:“如果列墨坚持要打官司,那么董事会那关,他就过不了。”
“我爸说的对。”列杰也跟着附和:“他还找媒体记者炒作这件事,简直是愚蠢至极,到时候给公司造成不良影响,他就得吃不了兜着走!”
“谢谢!”谢含收敛笑容,郑重地道:“你们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,尽管开口。”
列哲远父子对视一眼,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深意,他们等的就是这句话。
“谢总,你为什么这么怕打官司?”列杰有些疑惑,就算是被控告不正当竞争,损失也不会有多大,顶多罚钱、赔礼道歉而已。
谢含叹气,道:“你们也知道,老板的形象对企业有多重要,自从被查出偷税漏税的事,那些股东们对我已经很不满了,如果再被起诉,那我以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啊。”
列哲远和列杰面面相觑起来,他们有些怀疑这话的真假性,毕竟谢含手中的股份占了百分之七十,就算股东有意见,那也只能憋着,难道还能换老板不成?
“来,喝酒。”谢含的狐狸眼眯了眯,举起杯子示意他们继续喝酒。
列哲远立马点头,也跟着拿起杯子,而列杰蹙着眉头,微微有些不爽,没有碰杯的想法。
“怎么了?”谢含放下杯子,笑问道:“刚刚不是挺开心的么?”
列杰摆摆手,他吃了几口菜,这才道:“最近应酬太多,我喝酒伤了身体,去体检时,医生再三嘱咐我,让我少喝酒。”
“哎哟,你没喝出酒精肝吧?”列哲远听了,眼里满是关心,询问了列杰几句。
“没事。”列杰道:“就是有点胃溃疡。”
听到不是大病,列哲远放下心来,道:“我如今有高血压,也不能喝太多酒。”
谢含表示理解,他放下杯子,三人继续刚才的话题,聊了会儿,等到吃完晚餐后,就相继离开了酒店。
回去的路上,列杰坐在车内,嗤笑道:“谢含求我们帮忙,又不愿告知我们真相,如果做不到互惠互利,凭什么帮他啊。”
列哲远坐在车上,右手轻轻叩击着大腿,什么话也没说,似乎是在想着心事。
“爸,谢含有事在瞒着我们呢。”列杰愤愤地道:“他让我们对付列墨,却只开空头支票,真让我心凉啊。”
如果这次能把列墨击垮,列杰会帮忙,但问题是根本做不到啊,那他凭什么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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