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声音如同刀尖划过铁皮,我身上的鸡皮疙瘩嗖嗖直往外冒。汪小飞不知道有只女鬼就站在他身后,还在不停的骂娘:“冷死爷了,余浩然你搞不搞得定,不搞我可要回宿舍了。”
黑暗中汪小飞看不到我的表情,所以即使我怎么使眼色他也是无动于衷,我只得集中精神在脑海里与女鬼对话。
“有什么事咱们好好说,不要伤害我朋友。”
女鬼阴森森一笑道:“你到底是虚情假意还是重情重义?为什么你们每个男人都这么虚伪?如果你真的在乎你这个朋友安危,你为什么不走过来?”
她的每一个字里都带着隐藏着很深的愤怒,我不知道她在生前到底遭受了什么,使得她对所有的一切都充满了怨恨。我隐约能猜到她一定是受过某个男人很重的伤害,所以才如此的憎恶每一个男人。
我知道我即使说什么她都不会相信,鬼物志里对这样的鬼物有着很详细的记载,或许是古往今来受过男人伤害的女人太多,所以才频繁的出现在世间。
我不停的回想着鬼物志里记载着让鬼魂显形的法门,无一例外都需要布阵施法,但眼下的情形别说是施法,就是想要有大一点的动作那女鬼都随时有可能对汪小飞不利。
我开始怀念跟师傅学习的日子,如果现在他在场的话,一定可以有办法将女鬼降服。我总算是理解了万事开头难这话的含义,原先我自以为很优秀,想着这些事并非想象中的那么难搞,未曾想出徒还没三月,我就遇到麻烦了。
说起来,刘凤云那件事真的只是巧合而已,毕竟不是每个鬼魂都会残留一点善念的。能残留在世的鬼魂都是怨念所驱使的。
我快速的思考着对策,在这么拖下去胖子即使不被附身,女鬼身上所带着的阴气也会对他的身体造成河大的损伤的。
我定了定神道:“我可以和他交换,你要附身无非是想完成一些生前未了的心愿,他的身体根本无法支撑你的阴气,但我可以,只要附了我的身,无论你做了什么事,后果我都一人承担。”
女鬼嘎嘎怪笑了几声: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,你是阴阳体,如果我附了你的身,必定会被你身体内的阳气所克制,弄得魂飞魄散……我是再也不可能相信男人的鬼话的。”
女鬼说完这些,周身一阵白色的雾气蒸腾,雾气散去后宿舍灯重新亮起,汪小飞已经脸色发青昏倒在地。
我暗骂了声娘,冲过去试图用符纸暂时将女鬼封印,但汪小飞腾的一下从地上直直弹起,闭着眼身体僵硬的朝宿舍门位置走。
绝不能让她走出宿舍楼!
如果被她走出去了,无论她的目标是谁,是必要在校园里造成恐慌的。
这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多,我们在宿舍里僵持了两个多小时,夏季的夜退得很早,窗外的天色已经是蒙蒙亮了。
我快速冲到门口,将身上所有的符纸都沾了水贴在门上,末了推着衣柜挡在门前,取下挂在胸口的护身玉佩默念九字真言。
我也不知道这些东西管不管用,当初破阴煞的时候用的是铜镜,才把阴煞从宿主体内逼出,我想玉佩的效用应该不比铜镜差。如今只能是死马权当活马医。
但当初阴煞附的是女子体,女子偏阴,任何正气都能对其产生一定的作用。可汪小飞是男人,而且是童子,被附身的男童子体内阳气自动和鬼魂的阴气形成平衡,这个时候的女鬼和一个正常的人没有太多区别,任何道家法术对其是没有半点作用的。
刚刚我本意是让女鬼附我的身,然后以道家正气将其压制,再用拔罐法将女鬼从体内拔出封印,不想这女鬼太精明,轻而易举的便识破了我的计划。
胖子没有任何道术基础,不能压制鬼物,拔罐法只会使女鬼和他更好的融合在一起。
符纸的作用也只能镇妖而无法降妖,符纸上带来的正气让女鬼望而却步,在女鬼犹豫间我抓紧机会咬破了大拇指,准备以自身精血将其封印。
但我的印还没有结完,女鬼陡然一个转身,冲破了宿舍窗户玻璃,那防盗网因为年久失修,螺丝早已松动,被附身的汪小飞力气增大一倍有余,轻而易举的踹开了防盗网,从二楼直直跳下,一瘸一拐的朝教师宿舍楼走去。
负责值夜的同事们听到了这边传来的动静,正在朝汪小飞的方向跑过去,我翻出对讲机想要将他们制止,但对讲机似乎被干扰了,发出滋滋的声音。
时间已经来不及,两个同事被女鬼一手拎了一个扔在草坪上,一时半会儿回不了神,我一咬牙,从衣柜里取了把伞,从窗口紧跟着跳到宿舍楼下的石径上。
虽然有伞的浮力作为缓冲,但落地的时候已经震得我五脏六腑一阵翻江倒海。这个时候已经顾不上感受疼痛,我将伞扔掉,几乎是连滚带爬的朝汪小飞追赶。
绝对不能让它进入教师宿舍楼,我已经猜到女鬼生前大概了什么,无非是师生恋,但那个负心的男人有家室,在玩弄女鬼的感情后将她抛弃,女子失魂落魄下跳楼自杀。
不过这事学校肯定有人知道,但不知道为什么,这事也许是被校方压下去了,毕竟事关学校的名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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