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从何时起,临虞山脚下,便陆陆续续的死人。
自千迷宗弟子身亡后,千迷宗却去了临虞山讨说法,追究临虞山的责任,给人他们一丝侥幸,便纷纷效仿,但除了千迷宗的那起凶案之外,临虞山一概不理,只道,关山大比结束多时,若想保命,还是尽早返回自家山门吧。
临虞山如此做派,却如了有心人的眼,或许千迷踪几名修士被杀,指不定就是临虞山看不惯,动的手。
又不知从何时起,说是魔族再现,就藏在临虞,暗中戕害修士,各派人士纷纷打着为九漓除害的口号,留在了临虞。
灵霜峰竹院内,方知笑躺在屋檐下的藤椅上,一边啃着灵果,一边囔囔道:“没天理啊,这还让不让人活啊。”
“你又在哀嚎什么?”云逸拿着竹简从书房走出来,“再来试试这个法子。”
“师父,我已经不想再试了,横竖大道都与我无缘了,老天爷在整我,我也没办法。”
云逸一副朽木不可雕也无奈模样,将竹简撂在他身上,又转身回了书房。
方知笑从藤椅上起来,抱着竹简,跟着云逸走进了书房,边走边辩解道:“师父,你知道吗,明明我能感觉到体外的灵气,可它就是不进我体内,我能有什么办法,我无时无刻都在试,真的一点都没偷懒。”
云逸转身看着他手上啃得只剩下核的灵果,示意他打开手上的竹简,“眼下这是唯一的办法。”
方知笑忙将手上的核丢了进纸篓子里,腾出手,忙不迭的打开竹简,目光从上而下,从右至左,将竹简看了一遍,上面所述的与他们现在引气入体的方法不同,修真之人注重由内而外,从体内调动灵力,而竹简上所述的的却是直接调动体外灵气化为灵力,而不蕴藏于体内。
“师父,这得是天资多卓越,才能做到啊。”
“你自己试试,不就得了,不过这得靠强大的神识。”
方知笑将竹简放在案桌上,他不知道自己神识强不强,但不试试怎么知道呢。
方知笑凝神,感受到体外的灵气,摊开右手,想着让灵气汇聚成一个圆球,不一会儿,便如他所想般,掌心之上,一个紫色雷球,便出现在他的视线里,他刚一惊讶,雷球便又消失了。
云逸见此法可行,不由得点点头,看来他的徒弟也是一个天资卓众之人嘛,但神识还须勤加练习。
“多去司钺那走动,我记得他有个徒弟神识就很不错,叫什么来着,秦什么。“
”是秦攸,师父,你的记性怎么时好时坏,老是记不住他,亏他还老夸你。”
“夸我?”
“对啊,我还从来没见过秦攸哥哥夸过谁呢,就师父,他恨不得知道你的一切,就像是--喜欢你一样。”
听方知笑怎么一说,云逸起一身鸡皮疙瘩,“诶,你别说了,我可没有断袖的癖好。”
“谁说断袖,就是唉,我也不知道怎么说,反正......就感觉他一提到你,就感觉他有一种莫名的遗憾。”
“难不成他还还想做我徒弟不成?”云逸连连摆手,司钺可是临虞山修为最高的,当他的徒弟,比当一座小峰峰主的徒弟强多了。
“不过,既然你已经能够使用灵气了,倒是可以下山历练一下。”
“诶--真的?”方知笑欣喜的道:“师父,我真的可以和莫固哥哥他们下山历练?”
“当然,总不能一辈子呆在临虞山,多去九漓各地看看,长长见识。”
方知笑雀跃地恨不得立马飞出临虞山,立刻飞到莫固他们身边。
“不过,你现在连自保的能力都不行,还得在山上勤加练习。”
云逸的话如一盆冷水浇了方知笑一个透心凉,“师父,你就让我去吧,我又不打架,就是出去看看。”
云逸拿起案上的竹简,递给方知笑,“记得,勤加练习。”
方知笑呆愣愣地接过来,师父,这是准了?!
“再不愣着,就赶不上了。”
方知笑如梦初醒,回过神,激动地拿着竹简,往屋外跑,边跑边叫到:“师父,待我回来时,给你带好吃的。”
云逸听着方知笑天真的话,不由得失笑。现在临虞山正处于风口浪尖上,按理来说,更应该避世才对,怎么会突然将山门弟子放出历练,还只是筑基期和金丹期的弟子。
云逸目光转向院中的那棵挂满青杏的杏花树,那屋檐下的房门紧闭。云逸打了个寒战,他现在孤身一人,若是那个女人回来,他岂不是性命堪忧!
云逸收拾好行李,风一般的逃离了灵霜峰。可未出山门便被人叫住了。
“云逸,去一趟南昆仑。”
司钺神色漠然,不在意的样子,仿佛是在说一件平淡无奇的事情,云逸差点怀疑自己听错,真的不是去让他去临虞市集?
“十年内回来。”
见司钺御剑转身要走,云逸连忙叫住他,“师叔祖,你还没说什么事?”
“去了那里,自然知道。”
好吧,云逸扯了扯嘴角,去了南昆仑,他还有命回来?
先不管了,反正有十年的时间,日子还长着呢,他得先弄清自己的事情,赤水派,似乎离临虞山不远。
云逸抬头望向顶头太阳,拿出方向仪,经方知笑与莫固的多次教他,总算学会使用了,云逸单手打出法诀,只见方向仪指针一转,云逸便朝西南方御剑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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