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清楼的男人都是喝酒，时不时会有客人喝多了走错厕所，婉雪以为图图也是喝多了找不到厕所。
图图微微转了脖子，瞥了眼自己肩白净的手，蹙眉，冷声道：“拿开。”
声音冷的没有一丝温度。
兽界和人界经常通商，来清楼的兽人也不少，婉雪是见过大场面的，在人界，无论长相还是能力，婉雪都是顶尖的。
婉雪是白无尘亲手挑教过的女人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，白无尘很多消息都是通过婉雪收集的，可以说，婉雪是白无尘手底下很重要的一枚棋子。
身为这家清楼二楼的头牌，婉雪一向都是有钱也不一定能请的动，那些客人即使请了自己也都是客客气气的。
见惯了男人对自己谄媚，婉雪还是第一次看到除了白无尘之外的男人对自己摆脸色，当即一下来了兴致。
“小哥是兽人吧。”
人界的男人很少能长到一米八多，即使能长到一米八也很少有人能像图图长相这么俊美，所以婉雪猜测图图是来人界拍卖行做买卖的兽人。
兽界的晶核多，而人界的丹药、布匹、女人多，很多兽人会拿着兽核，魔核去拍卖行卖，然后再卖进丹药和布匹还有女人。
“让我猜猜你的兽型。”婉雪另一只手也搭上了图图的肩头，手还想要抚上图图俊美的脸。
婉雪的手还没抚上图图的脸，手腕就被图图扼住了。
侧了侧脸，薄凉的唇勾起，图图露出一抹不达眼底的笑，“小姐姐，不该碰的东西少碰。”
“小弟弟，别跟姐姐装正经了，能来这地方不都是作乐吗。”婉雪浅笑着回道，手想往图图身下摸去。
赤色血瞳一凛，图图的手一折，手中传来剧烈疼痛，婉雪惊呼一声。
“图图！”叶蓝心刚好走出。
图图手中动作一顿，松开了婉雪的手腕，迎上了叶蓝心。
“走吧。”图图看也不看婉雪一眼，手揽在叶蓝心的腰上，眉眼含笑，和刚才冷血的样子差别很大。
“图图，你认识她？”叶蓝心下意识扭头看向婉雪。
“不认识。”图图的背挺的很直，根本没有多看一眼婉雪的意思。
直到叶蓝心走远，婉雪还是没回过神来。
都是女人，常年在风花场所混迹，叶蓝心是男是女，婉雪只一眼就看出来了。
有女人出入清楼婉雪并不惊讶，经常会有一些好奇心中的女子会混进清楼，她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婉雪惊讶的是叶蓝心那张脸，还有她眉心处的血色红梅。
竟然，和白无尘画里的女人一模一样，难道白无尘喜欢的女人就是她吗。
手腕的疼痛抽回了婉雪的意识，婉雪好看的柳叶眉微微蹙起，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白无尘跌跌撞撞从厕所出来，婉雪上前伸手欲扶他。
白无尘将她推开，自己扶着墙壁往前走。
“无尘，我刚才看到你画里那个女人了。”不知道是试探什么还是什么，婉雪对着白无尘的背影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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